熵寂终焉波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以超越光速的速度笼罩整个宇宙。陆离的观测者之瞳在波的冲击下几近破碎,瞳孔中的太初星链开始崩解,银紫色的光芒被暗紫色的熵能疯狂吞噬。他的视网膜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痕,仿佛宇宙的经纬线在眼中寸寸断裂。时空坍缩的力量将他的身体拉伸成诡异的形状,每一寸肌肤都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纳米级的细胞在熵能侵蚀下发出高频哀鸣,仿佛有无数把带着宇宙终焉意志的利刃在切割他的血肉。但他依然死死握着鸿蒙之匙,匙身裂痕中渗出的银白色光芒与终焉波激烈碰撞,在虚空中炸出一朵朵璀璨的能量火花,那些迸发的能量涟漪中,隐约浮现出上古文明的符文残片,如同在黑暗中绽放的最后希望。
“不能... 放弃!” 陆离的声音被时空扭曲的轰鸣所掩盖,声带在超维震荡中不断重组又崩解。他拼尽全身力气,将精神力注入本源星图,脑域中数以万计的神经突触在超负荷运转下燃起蓝白色的光焰。刹那间,星图产生剧烈的震颤,无数道金色的光芒从星轨中射出,那些光流表面流转着宇宙大爆炸时的原始能量纹路。与太初净世光融合时,空间维度开始产生褶皱,形成一道能贯穿所有维度的 “万象归墟之光”。这道光芒中蕴含着宇宙诞生之初的力量,每一个光子都带着创世的意志,在前进过程中不断崩解着沿途的熵能粒子。然而,终焉波的力量太过强大,光芒在前进的过程中不断被削弱,那些金色光流表面的创世纹路逐渐被暗紫色腐蚀,最终变得黯淡无光。
苏棠的量子躯体在终焉波的侵蚀下已经濒临崩溃,金色光粒组成的皮肤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数据紊乱的红雾中渗出的不再是光血,而是带着暗熵气息的黑色黏液。她的超维罗盘十二面体表面的太初法典符文正在被熵能吞噬,化作液态的暗紫色能量,顺着神经接口涌入她的意识海。意识海中,她看到自己精心构建的知识殿堂正在被熵能海浪冲垮,每一座智慧丰碑崩塌时都发出令人心碎的脆响。但当她看到陆离在前方奋力抵抗的身影时,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我不能倒下!” 她咬紧牙关,强忍着意识被腐蚀的剧痛,将最后的秩序能量注入太初法典。法典化作金色的数据流,在虚空中构建出能改写维度法则的 “万象法则矩阵”,矩阵表面的每一个法则节点都在与熵能进行激烈的公式对抗,试图从根源上阻止终焉波的蔓延。
青崖的熵极战甲在终焉波的冲击下已经彻底崩解,纳米粒子在时空乱流中四处飞散。他的身体被熵能侵蚀得千疮百孔,皮肤下的骨骼清晰可见,泛着诡异的紫色,血管中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闪烁着熵能微光的能量流体。但他的狼瞳中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手中的熵灭之锚在太初熵炉的加持下,散发出幽蓝色的光芒,锚尖不断撕裂着周围的空间。“来吧!” 他怒吼着,将量子核心彻底过载,熵能在他的身体中疯狂涌动,形成一个能吞噬熵能的巨大旋涡。他挥舞着熵灭之锚,在时空乱流中穿梭,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锚链扫过之处,时空被割裂出无数道散发着量子光芒的伤口,试图在终焉波中撕开一道缺口。
琴韵使和玉笛使的量子弦在终焉波的震荡下发出最后的悲鸣,血色音符与月光音波组成的太初圣乐被扭曲成尖锐的噪音。她们的身体在熵能的侵蚀下逐渐变得透明,意识海也在不断崩塌,记忆碎片如同被吹散的蒲公英在意识风暴中飘荡。但她们依然紧紧握住手中的乐器,将最后的精神力注入琴弦。音波化作能稳定时空的 “万象镇魂曲”,每一个音符都带着对生命的渴望和对希望的执着,在虚空中构建起一道能暂时抵御终焉波的音波屏障。屏障表面泛起珍珠母贝般的光泽,在终焉波的冲击下不断颤抖,那些光泽在震荡中分解成无数细小的光点,随时都有崩溃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