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可是高高在上的“天启神族”，自诩为“宇宙秩序”维护者的神明。

让他们向一个卑微的“低等文明”的“蝼蚁”臣服？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就在“天启舰队”内部陷入一片混乱与争执，甚至已有部分狂热的“神罚”舰不顾一切想发动自杀式攻击时，一个相对冷静也更“识时务”的声音忽然从一艘造型明显不同于其他“神罚”舰、通体呈温润象牙白、舰身铭刻无数代表“智慧”与“计算”符文的“智天使”级辅助指挥舰中传出。

“所有‘天启’同胞们，请冷静！”

“我们败了，败得很彻底。”

“神王陛下的化身陨落了，炽天使长米迦勒大人也下落不明（之前被楚清歌净化后，他带残部追击寂灭之影，之后便失去联络）。”

“我们已失去所有高端战力，也失去了与‘神域’本源的大部分联系。”

“现在我们只剩不到五千艘‘神罚’舰，而且大多带伤。”

“而对方……”那“智天使”指挥官看了一眼全息投影上那如众星捧月般被九尾天狼和守护龙魂拱卫在中央的楚清歌及她身后那虽残破却依旧散发令人心悸气息的“提拉诺格”庇护所，声音中带一丝深深的无力与苦涩。

“对方不仅拥有足以净化‘污染源’镇压‘神王’的禁忌神器，更拥有两头实力堪比‘炽天使长’甚至犹有过之的太古凶兽作为臂助。”

“最重要的是，她似乎还能无限地从那颗刚‘升格’的‘世界树’幼生体（指母星）中汲取能量。”

“此消彼长之下，我们没有任何胜算。”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像那些愚蠢的狂热者一样发动毫无意义的自杀式攻击，然后被对方像捏死蚂蚁一样轻松抹杀。”

“要么……”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充满屈辱却带一丝求生渴望的声音说道，“暂时放下我们那可笑的‘神之骄傲’，向她臣服。”

“或许还能为‘天启’保留一丝有生力量，也为我们自己争取一线渺茫的生机。”

那“智天使”指挥官的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醒那些还沉浸在“神之骄傲”与复仇怒火中的“天启”战士。

是啊，他们已经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现在再谈什么“尊严”什么“荣耀”除了加速自己的死亡外没有任何意义。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许久，那艘“智天使”级辅助指挥舰第一个缓缓熄灭舰身所有攻击符文。

然后用一种极其屈辱却不得不为之的姿态向楚清歌所在方向低下了它那曾高傲的“头颅”。

紧接着，第二艘、第三艘……越来越多的“天启”战舰选择了同样做法。

最终，当最后一艘还在犹豫不决的“神罚”舰也无奈放弃抵抗后，整个曾不可一世的“天启”远征舰队残部竟真的就这么屈辱地向楚清歌这个在他们看来如“蝼蚁”般的“低等文明”的“土着”低头称臣了。

“很好。”楚清歌看着这戏剧性一幕，脸上没有丝毫意外。

她知道，这些看似高高在上的“神明”其实比任何凡人都更“惜命”也更“识时务”。

“现在……”她缓缓抬起手，对着那率先投降的“智天使”指挥官说道，“将你们所有战舰的核心控制权限都交出来。”

“并且将你们所知道的所有关于‘天启神域’的情报，包括其内部结构、兵力部署、战略目标及那个所谓的‘秩序与光明之神’的所有信息都毫无保留地告诉我。”

“若有半句虚言……”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我不介意让你们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神魂俱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