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的计划,豹强的手下立刻和狱警起了冲突,那场面眼看着就要失控。
豹强眼疾手快,拽着家驹就蹦上了卡车,掀开煤矿的盖子就钻了进去。
有了煤矿的遮掩,监狱那边压根就不知道少了两个囚犯。
运煤车的司机看见俩人上了车,立马就开始装模作样,假装害怕狱警找麻烦,想把车赶紧开走。
可这时候,更多的狱警赶了过来,把囚犯们都围了起来,还拦住了运煤卡车,要求检查。
司机和副驾驶上的小喽啰都吓得不轻,慌忙下车想阻止检查。
可那些狱警哪管他们这一套,挥着刀就要往车里扎。
跟豹强有联系的小弟急了,豹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在牢里没法混,出去了也别想活,霸哥肯定不会放过他。
想到这儿,小弟也豁出去了,扯着嗓子就喊:“豹哥,快醒醒,有人查车了,要弄死你!”
藏在车上的豹强听到这话,立马就坐了起来,果然看见一个狱警举着刀冲自己刺过来。
豹强这时候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
旁边的家驹也站了起来,一脚就把狱警给踹飞了,拉着豹强就跑,哪儿偏僻就往哪儿钻!
豹强这时候完全懵圈了,只能跟着家驹跑。
那个通风报信的小弟也想跑,可后面狱警紧追不舍,高处还有个枪口正对着他呢。
砰!一声枪响,小弟直接就被打倒在地,那人就是杨建华。
杨建华本以为任务完成了,可王野却从她手里把枪给夺走了。
杨建华瞪着眼珠子问他:“你干什么呢?”
“事还没完呢!你以为别人都傻吗?一枪打死他,不就是灭口吗?”
王野站在窗边,拿着枪朝杨建华翻了个白眼,然后随便瞄了瞄家驹的左臂,开了一枪,子弹擦过家驹的肩膀,让他流了不少血。
打完家驹,王野又朝豹强开了一枪,擦伤了他的肩膀。
接着他又朝天上放了几枪,最后把枪扔给杨建华说:“现在才算完吧?你这科长是怎么当的,水平也太次了!”
王野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下楼去了,留下杨建华在那儿又羞又气,跺着脚骂:“该死的警察,真是没人性!”
刚才王野伤家驹的那一幕,杨建华也看见了,心里猛地一颤。
她从没想过卧底任务竟然这么凶险,既要防着犯罪集团,还得自己受伤才能过关!
跟王野刚才的狠劲儿比起来,她以前听说过的那些卧底,简直就是小儿科。
“香江的警察,原来卧底都是这么当的?”
杨建华低声嘟囔着,对那些素未谋面的卧底,心里升起了一股敬佩之情,甚至对家驹的看法都有些改变了。
“豹哥,咱们快跑!他们追上来了!”
家驹捂着胳膊上的伤口,一路上不停地催豹强快点跑,脸上的紧张和害怕,简直就是把越狱犯人那种心情演得活灵活现。
这事都怪王野,原本的计划里哪儿有这一出,王野突然来一枪,差点把家驹吓得灵魂出窍,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
不跑还能怎么办?再磨蹭下去不就是等死吗!
至于开枪的是谁,家驹心里没底,连对方是真想杀他还是假的都不知道。
要说是假的吧,那种吓得魂都没了的感觉,可不是装出来的;可要说是真的吧,那枪法也太烂了!
一枪擦过家驹的胳膊,一枪擦过豹强的肩膀,后面的几枪更是离谱,都没打中。
要说不是装的,谁会用这么烂的枪法?就算是新手,打了几枪后也会慢慢调整,越来越准,哪有越打越偏的道理?
不过家驹和豹强现在一门心思只想逃跑,哪儿顾得上想这些。
他们俩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前跑,一秒钟都不敢停,因为后面有几只凶恶的狼狗在追。
要是慢下来,不被狼狗吃了才怪!
“福生,咱们往哪儿跑?你认识路不?知道怎么出去不?”
豹强一边喘着粗气跑,一边时不时回头瞅瞅追来的狼狗,然后问身边的家驹。
而家驹的新名字,就叫福生!
“豹哥,你问对人啦,我就在这附近出生,这儿的每棵树每根草我都熟,咱沿着这条矿道往上跑,翻过一座山就出去了!”
家驹带着豹强沿着矿道往山上跑,逃跑的路都是杨建华提前安排好的,也让家驹熟悉过,所以家驹才敢吹牛说很快就能带豹强出去。
“好兄弟,等咱出去了,你一定要跟我去香江,我让你过上好日子,保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纸醉金迷!”
看到逃出去的希望,豹强也忍不住激动起来,开始给家驹规划未来,打算把他拉进自己的小圈子,一起享福赚大钱!
“多谢豹哥!咱还是先跑出去再说吧。
豹哥,前面有个运煤的电车,你先上去,我去开电!”
家驹顺着矿道往前跑,一眼看见前方的电车,立刻对豹强大喊。
“行!福生,你得快点跟上!”
豹强也不客气,他已经累得够呛,有电车可以歇歇脚挺好。
他几步就跑到车下,爬了上去。
家驹跑到电闸那儿,按下启动键,电车发动了,运煤车摇摇晃晃地朝山顶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