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稷将密函递给她,言简意赅:“城中命案,密室,死者吉田茂,现场布满面具,德康大人召我速去。”
樱木雪快速扫过信笺,秀眉微蹙。她对刑案并不精通,但“密室”、“面具”、“离奇死状”这些词组合在一起,便透出一种令人不安的诡异。“务必小心。”她看着东野稷,叮嘱道,声音虽轻,却带着关切。
“嗯。”东野稷应了一声,眼中是惯有的沉稳,“我去去便回。”他迅速起身,对奉行武士道:“备马,即刻出发。”
奉行武士领命而去。东野稷拿起“霜切”,准备出门。
这时,婉儿端着刚煎好的药从药庐出来,正好看到东野稷神色凝重地佩刀欲行,奉行武士也等在门口。她心头一跳,连忙上前:“东野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儿?”
“奉行所有要事,我去一趟。”东野稷不欲多言。
婉儿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又看到樱木雪眼中那一丝隐忧,心中更是不安。她放下药盘,快步跑回自己的小房间,很快又跑出来,将一个小小的、散发着淡淡艾草和安息香混合气味的香囊塞到东野稷手里:“大人,这个您带着!里面是我新配的安神避秽香,您…您万事小心!”
东野稷看着手中还带着婉儿体温的香囊,微微一怔,随即握紧,点了点头:“有心了。”他不再耽搁,大步流星地走出别院,翻身上马,在奉行武士的护卫下,绝尘而去。
马蹄声远去,别院内刚刚还暖融融的气氛仿佛被戳破了一个口子,渗入了一丝凉意。
穆之闻声从院中走来,阿月紧随其后,脸上带着担忧。樱木雪将密函内容简要告知。
“诅咒假面?”穆之眉头紧锁,“听起来就邪门。德康大人特意来请东野兄,看来此案绝不简单。”
阿月下意识地抓紧了穆之的衣袖,眼中流露出害怕。那些散落的面具,在想象中仿佛都带着诡异的冷笑。
“隼”不知何时也出现在廊柱的阴影里,他沉默地看着东野稷离去的方向,完好的左手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的短刀柄上。虽然右臂依旧僵硬,但那股属于顶尖忍者的警觉和肃杀之气,在危机感的刺激下,隐隐复苏。
婉儿看着大家凝重的神色,心中默默祈祷。她转身回到药庐,将炉火拨旺了些,似乎想用这温暖的火焰驱散那突如其来的寒意。药香依旧袅袅,但那份纯粹的宁静,已被名为“诅咒假面”的阴云悄然笼罩。香川城的春日暖阳下,一道不祥的裂痕,无声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