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刃被廿无尘紧握,插在肖紫衿心口处,她依旧在使力,肖紫衿吐出一口血来。
“你现在求饶我可以停手。”
肖紫衿恶狠狠瞪着她,依旧不屈服,廿无尘翻了个大白眼,瞥见晕倒在地的乔婉娩。
新婚之日死人,确实不是什么好兆头。
想到这,她将短刃拔出来,肖紫衿也支撑不住单膝下跪,廿无尘在他身上擦了擦刃身的血:“你该庆幸今日是乔姑娘的大婚。”
她收回东西后,石水赶忙上前搀扶她:“怎么样?”
廿无尘摇摇头:“角丽谯突然来这,我不认路,恰好碰上了。”
“先去包扎一下吧。”说罢,她厌恶的睨了眼那处的肖紫衿,带着廿无尘离开,李莲花也紧跟在后。
“角姐啥时候开始玩鞭子的?我怎么不知道?”廿无尘问话系统。
“我也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蠢猪。”
系统:......
廿无尘又感觉到一阵眩晕,这家伙逛集市什么都不吃,脑子坏了吧。
她摸了摸兜,翻遍整个空间,一颗糖都没有。
东西都吃狗肚子里去了?掏的这么干净。
“阿姐。”方多病听说这里出事了,没想到出事的是廿无尘,他急忙飞奔往这处。
眼看着廿无尘眼里慢慢黑下去,她视线移向后面的李莲花,李莲花也正好看向这处,二人对视后,廿无尘倒了下去,三人旋即将她围起来。
“方姑娘。”
“阿姐。”
“方厉思。”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拼尽力气看向李莲花那处:“你敢再整幺蛾子,我弄死你。”
李莲花低头直视她,唇角微微下垂,只颔首却不言。
再醒来时已是日落西山,她突然想到此处有一片桃林,既是心情欠佳,那便去赏赏景放松一下好了。
换了身舒适些的衣裳,留了字条,这才离开。
话说这家伙衣品怎么这么差?不是黑色就是灰色白色,走丧葬风是吧?
桃林内,由于笛飞声已经来过,这里的阵不见了,廿无尘刚走进来便是一阵悦耳的琴声,猜到是何人却不知他为何在此。
“听空阶。”
男子停下拨琴的手,他眉眼如画,鼻梁高挺,一根玉簪和青色发带束起如瀑的黑发,半披着发,衣着青绿,整个人宛如坠落凡尘的谪仙。
看样子恢复的倒是挺好,还得多亏我。
听空阶看见她脸上的伤痕,轻皱下眉又松开,眼中闪过一丝阴郁。
“我还以为你迟迟不来这,是因为要去看那个丑八怪娶美娇娘,看来是我想错了。”明明是温润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与长相完全不符。
“我哪有那么闲,只是路上被狗咬了一口,晕过去了。”廿无尘举起自己的爪子,在他眼前晃晃。
“没咬回去?”
咬你个头啊!
廿无尘对他翻了个白眼,余光注意到他放在一旁的油纸伞:“不是不用带伞了吗?又严重了?”
“习惯而已。”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击着琴身,打量起了廿无尘脸上的伤:“丑死了。”
廿无尘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臂上,咬牙切齿:“比你好看。”
听空阶揉了揉被她打疼的手臂,拿出放在边上的酒:“我最近在这边的府上暂住,摘了些桃花酿成的驻颜醉,尝尝。”
廿无尘激动非常,凑近一闻酒香浓郁,饮上一口后只觉香甜醇厚:“这个,这个,也太好喝了吧,还得是你啊。”
听空阶侧过头勾唇浅笑,忘记提醒她这酒后劲很大,转头回看时她已经把酒喝得一干二净,还打了个饱嗝。
听空阶:......
“你还是女人吗?能不能注意点仪态。”
廿无尘坐在地上,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撑头,还有一只则是在拿酒瓶。
“要你管。”她放下手中的空酒瓶,左摇右摆站起身来,听空阶下意识去扶,面露嫌弃。
“不用,我能行,我没醉。”她双手伸前叫停,抬头看天空。
本来就傻,喝完酒更傻。
听空阶干脆不搭理她,手上拨弄起琴弦,没过一会儿又听见廿无尘在发酒疯:“此情此景,最适合吟诗,弹曲儿,还有......”她单手抬高指着天空:“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