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未央卷里铸民魂(2 / 2)

远处的倭国战船突然鸣笛,降下狼首旗,升起两面交织的火凤旗。船头站着的巫女捧着火凤镜,镜面映着中原的朱雀街与倭国的九州岛:“端敬皇后的血脉教会我们,海不隔民心,灯不灭民魂。”探春抱起女儿,看她们的朱砂痣与碑身共鸣,竟在海天之间映出“民魂无界”四字。

第五折 祭天台畔聚民灯

金陵城的祭天台在冬至迎来了奇观:百姓们自发抬着“民魂碑”登上台阶,碑身的离火殿碎岩在阳光下泛着金光。黛玉望着碑上密密麻麻的名字,看见卖炊饼的王老汉、绣火凤灯的孙娘子,还有倭国渔民的日文译名。

“长公主,”王老汉擦着额角的汗,碑身映出他掌心的“民”字刺青,“我们百姓不懂朝堂事,只知道火凤灯能照见赈银去了哪儿,玄武岩能刻下我们的名。”他指向碑顶,那里立着盏火凤灯,灯油是中原与倭国渔民共熬的鱼油。

宝玉带着寒鸦卫护法,通灵宝玉的光芒映得祭天台的玄武岩祭器裂纹纵横:“圣上派了粘杆处暗卫,却被百姓用碎岩粉迷了眼。”他展开从军机处抢出的密档,“看看吧,所谓十二处龙脉节点,全是贪官的私宅。”

乾隆的辇驾在祭天台下列队,却迟迟不敢靠近。他看见百姓们围着“民魂碑”诵经,不是《大义觉迷录》,而是残卷里的《民魂赋》:“民为水,君为舟,水可载舟亦可覆;民为灯,天为阙,灯照天阙照九州……”冕旒下,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影子被火凤灯拉长,竟像在向碑身跪拜。

第六折 军机处里断天命

养心殿的烛火在午夜爆响,乾隆盯着军机处呈来的《民魂碑名录》,每列名字都像根细针扎着他的眼。贾环的九门提督令牌换成了火凤纹腰牌,跪在地上的身影比往日挺直:“圣上,顺天府的牢里空了,百姓们说,要把牢房改成‘民灯馆’。”

“朕的天下,”乾隆的手指划过“端敬皇后”的名字,“竟成了百姓的祠堂?”他望向窗外,紫禁城的角楼被火凤灯映成红色,“军机处的命盘全烧了,可百姓们自己刻了新的——刻在心里,刻在碑上。”

贾环忽然呈上探春的信笺,上面用倭国菊纹封缄:“圣上,倭国天皇派来使者,说要废除‘双生祭’密约,改立‘民灯盟约’。”信末附了幅画,画中中原与倭国的百姓共举火凤灯,照亮海面的沉船——那是当年被军机处私吞的赈银船。

乾隆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端敬皇后啊端敬皇后,你当年的调包,竟是让双生血成了朕的催命符。”他抓起案头的火凤镜碎片,镜中映出自己鬓角的白发,“传旨,罢黜军机处十二暗桩,开仓放粮,赈银直接发到百姓手中。”

第七折 未央卷里铸民魂

祭天次日的清晨,黛玉在残卷新页看见探春的字迹:“海那边的‘民魂碑’前,中原与倭国的百姓共植了棵红豆树,树根缠着离火殿碎岩。”她摸着金锁上的划痕,忽然听见朱雀巷传来欢呼声,是百姓们抬着“民灯馆”的匾额走向顺天府。

宝玉握着从养心殿带出的“民灯盟约”,玉上的火凤羽翼终于完整:“贾环说,圣上昨夜在军机处题了块匾,叫‘民为贵’。”他指向窗外,秦淮河上的灯影聚成更大的火凤,灯面上写着“免赋三年”“开海通商”——正是百姓们在祭天台喊出的诉求。

黛玉望向秦淮河,河灯顺流而下,照亮每寸水波。她忽然明白,残卷里的“未央”,从来不是皇权的永固,而是民心的长明。探春在海外立的碑,百姓们在祭天台举的灯,还有乾隆被迫写下的“民为贵”,都是同一个真理:

民魂如灯,永不熄灭;民心所至,即是天阙。

“该给残卷写新章了。”黛玉提笔,墨汁在宣纸上晕开,“就写——民灯长明照九州,焚尽阴霾照千秋。”她望向宝玉,玉上的光芒与金锁交相辉映,“三妹妹在海外种下的红豆树,终有一日会开花,就像民心,只要有一丝希望,就能长成照亮天下的火凤。”

夜风拂过残卷,露出页角探春的附笔:“姐姐,海那边的孩子问,火凤会老吗?我告诉他们,火凤在百姓的灯里,永远年轻。”黛玉笑了,将笔搁在砚台上,听见远处传来更鼓,不再是森严的梆子声,而是百姓们敲着火凤灯的欢快节奏——那是属于万民的长明之灯,照亮《金陵烬未央卷》的新篇,也照亮封建末世里,民心觉醒的漫漫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