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说完,就有人问:“那要是家中有事,也不能迟一点早一点,或者让别人帮忙?”
刘小冬:“只要孩子上一天课,夫子教一天书,就要做一天的饭。家中有事要提前打招呼,可以和人轮换,但若以家中有事为由,怠慢了夫子,那就不必来给夫子做饭。”
“这也是要设立薪酬的缘故,拿钱办事,就得办的漂亮,不可以懒散,磨洋工。”
于是有人说:“就跟县城酒楼的那些小二一样是吧?”
刘小冬:“一样,但也不一样。小二是做工的,以挣钱和学本事为主,我们给夫子做饭,是在帮全村孩子。”
“既然帮村里的孩子,那被帮的人就得付人报酬。还有,这钱一出,大家便也知道学习不易,便不会懒散。”
她话一说完,众人便窃窃私语讨论起来,各家人口不一,家务多少也不同,同时还要兼顾农活,孩子,实在是情况各异。
说起来差不多,但做起来却有千差万别。
至于要怎么协调,就让他们自己讨论,刘小冬就不给建议了。
她带村里人卖柿饼,建房子,又盖了私塾,招了夫子。村里人不费力地跟着她家的脚步走。钱赚的稍微有些容易了。
学习是个长期的投入,除去笔墨纸砚,还有衣食住行。
若是将来村里有人考得童生,继续攻读,那投入将会持续。
盖私塾和招夫子的钱都给的爽快,可后续的持续投入,村里人或许还没有想好,正好趁着这回招厨娘,让村里人思考一下外来的一些投入。
虽然她们讨论的热烈,一时半会也没讨论出结果来,但刘小冬知道,有了这一次,以后村里再有其他的小事,大家便会延伸思考。
而最主要的是,刘小冬还没告诉大家,说不定宋留竹自带厨娘呢?
宋留竹果真是自带厨娘。
到了约定的这一天,宋留竹骑着一匹马,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惬意得晃悠悠地走来了。
村口的石牌门下早已等待了全村的人。
看着站得满满的人,宋留竹着实吓了一跳。
“恭迎宋夫子,房家洼全体村民感激不尽。”
宋留竹嘴角扯得老长,尴尬地后脑勺发麻。
坐在车里的几个孩子被这群人的话惊到,忙伸头往外看。
宋守沣对杜元杉说道:“快看,他们全部站在村口迎接小叔公呢。”
两个男孩子忙跳下马车。
车里的杜贞念和中年妇人相视一眼,便相继下了马车。
宋留竹在人群里发现了认识的刘小冬和刘树父女,尴尬地对他俩使眼色。
可刘树正带着大家搞欢迎仪式呢。
刘小冬内心狂笑不止,没想到这宋留竹竟然是个脸皮薄的。这尴尬地都不会走路的样子实在是太滑稽了。
宋守沣和杜元杉两人走了过来,刘小冬便对三人行礼,然后便向全体村民介绍。
“这位就是我们的夫子了,宋留竹,宋举人,大家欢迎!”刘小冬一说完,大家便拍手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