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实在是不理解,然后吃饱了的大鹅忽然引吭呱嘎一声,扑闪着翅膀就往前院跑去。
刘枕月立马站起来,拍拍手上的酥渣,对刘小冬和秦悦苗说道:“姐姐你们自己说着吧,我去看看大鹅,它吃饱了一准出去要咬人的。”
大鹅这个吃饱了要咬人的习惯也才出来没几天,但威慑力着实不小,村里的小孩已经被它追着啄了好几个,现在全村小孩是谈鹅色变,都怕被它咬住裤子不松嘴,非要在棉裤上钉一排牙印才松口。
刘枕月也不知道这是咋回事,只能天天跟着,看到大鹅要追人,她就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抓住它的长脖子,阻止它下嘴。
不然,她都担心,大鹅再咬几天,就过不了今年了。
秦悦苗看着刘枕月风风火火地跟着跑出去,对刘小冬道:“许是鹅想打水了。”
刘小冬没听懂。
秦悦苗又小声的说了句:“这大鹅恐怕是想找个伴了。”
刘小冬心内大惊,卧槽,今天这是怎么了,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不过好在秦悦苗接下来跟她说的悄悄话,终于是解开了她心内的谜团。
好吧,压根不是谜团,她也不是无的放矢,胡乱猜测。
而秦悦苗非要越过刘礼秋来找她谈论给羽绒服缝花样的事,完全就是她一早就安排好的“计策”。
这个事吧,说出去,刘小冬压根都不敢信,也不敢想。
秦悦苗竟然看上了她家的那个便宜堂哥,刘礼夏。
刘小冬听到的时候,下巴差点没被惊掉。
秦悦苗,祖父和父亲都是过水镇有名的秀才,刘礼夏,一个早年失去双亲,只能跟着祖父祖母相依为命的农村娃。
在这个讲究门当户对,女孩子嫁人要高嫁的时代,这份“喜欢”怎么看都是怎么在挑战权威。
而秦悦苗之所以来跟刘小冬说这个事,一是她知道刘小冬在刘家说话的份量很重,当初去她爹的私塾里问收不收女学童的事就是刘小冬的主意。
二是,村里的私塾,甚至 几个作坊,背后都是刘小冬的手笔。
虽然刘小冬和房家洼人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但陈力真知道,秦悦苗也就知道了。
再一个,这两天,秦悦苗从她娘嘴里听到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麻陈镇的陈家主家,想跟过水镇的老秦秀才家结亲。
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放出风来要结亲,目的可想而知了。
陈力真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在家气得摔碎了两盘茶具,小秦秀才也被气得差一点要拿上自己的教化官印跑去麻陈镇找陈家理论。
都被老秦秀才拦下来了。
带来这个消息的陈力张也说了,当时主家那几个族老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他是当场就回绝了的,毕竟陈力真姓陈,跟麻陈是一个陈。
可那群族老也说了,找个出了五服的陈家旁支,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陈力张被气得也差点背过气去,当天晚上摸黑来到了过水镇,跟自己妹妹说了这个事。
同时,还带来了自家爹娘的准信,这个事,他们是坚定地站在秦家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