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去外祖家拜个年,哪想到会三天都没回家,还一点消息也没带回家。
不过二叔刘树早就预料到他会因此内疚,俩人一说完,安慰的话就接上了。
刘礼夏一边感受着自己爷爷奶奶的担忧,又感受一遍二叔的安慰,再一想到孙家两个舅舅的所作所为,就觉得去年宋夫子教给他们的“天壤之别”这个成语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然后,他就更加想家了。越想到舅舅就觉得越恶心。
孙多孙少结伴摸到了自己爹娘所在的地方,刘礼夏把二叔刘树引荐给了大王员外。
员外夫人刚才哭了一场,眼下似乎有点动到胎气,由奶妈服侍着安歇去了。
大王员外想到自己连生七女,好不容易怀上男胎,竟然还遭遇到了如此祸事,真是晦气。
但又害怕自己破口大骂影响到未出世的儿子,只能压下心中怒火,跑去烧了很多的香,又顺势添了不少香油钱。
菩萨庙里的大师们,喜得心里的辫子都快要翘起来了。
刘树一直在殿外等着大王员外,直到一个时辰后他礼佛完毕,才上前去跟他打招呼。
当他说到自己是房家洼的刘树时,大王员外的眼睛是猛然亮了起来。
房家洼,刘家的。
之前那个刘礼夏就是他侄子,所以这个刘树,就是那个据说家里房子盖得最豪华的那个啊。
原先对刘礼夏,他已经非常以礼相待了,没看孙瓶的事他都是全凭刘礼夏做主么。
当时他就在想,等这个事处理好了,他一定要让刘礼夏把他引荐到房家洼去,他也想参观一下传说中日进斗金的作坊呢。
而且,房家洼最主要的还是跟县令大人的关系非常好,据说,年前县令大人携家带口的来到了房家洼村,路上还去过水镇处理了一件邻里纠纷。
而过水镇秦家私塾的小秦秀才更是被他当场钦点为镇上的专司教化官。
他大王员外,也是秀才,十九圩子镇,跟过水镇一样都是当河县辖下的镇。
他也想有类似小秦秀才那样的机遇,更加想跟房家洼的作坊搭上线。
毕竟自己的宝贝儿子即将到来,他大王员外,也该为自己的宝贝儿子多多赚些银钱,多多铺路,将来好让自己的这个散财童子,能有更好的生活。
大王员外将刘树请进屋,俩人相互自我介绍后,便聊得热火朝天。
刘礼夏说过,孙瓶的事能这么顺利地处理好,全赖大王员外人好,不刁难。
虽然大周顺便卖人不合法,可是白纸黑字的契书在那里,他或孙家不论谁反悔来要人,买人的大王员外都有权不理会,毕竟他没有强买。
虽然刘礼夏知道大王员外能这么好说话,可能是另有打算,但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救出孙瓶,至于其他的事,只能垫后再说。
事有轻重缓急,救孙瓶赎身是第一要务。
刘树这一年成长了许多,尤其是后半年,又是处理作坊事务,又是跟过水镇商队交流,又是组织村挑货郎队伍。
待人处事上,那是跟去年之前的自己有千万差距,说起来,也是有天壤之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