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艳霞急得眼眶通红:“夫君,这次真的有希望!大同说他有门路,只要银子到位,就能帮我父亲翻案。”
“哼!那个常大同,能有什么靠谱的办法?你别被他骗了!” 王景安将狼毫重重搁在笔架上,起身时衣摆带倒了一旁的青瓷笔洗,发出清脆的声响,“再说了,就算真能翻案,又能怎样?你父亲得罪的人位高权重,咱们惹不起!” 他背过身去,负手而立,后颈处几缕碎发随着动作轻轻飘动。
“我不管!那是我父亲,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大牢里受苦!” 祁艳霞激动地说,素色裙摆被气得微微发颤,“我会把我的私房钱都拿出来,就算不够,我也会想办法!”
“你这是在犯傻!你把钱都拿去了,万一出了事,咱们以后怎么办?” 王景安猛地转身,额前碎发随着动作凌乱,眼中满是怒意,下颌紧绷,手指死死攥住袖口。
祁艳霞不再理会丈夫的劝阻,转身回房家中,她将自己关在房中,颤抖着打开那只珍藏多年的檀木首饰盒。盒中,珠钗、玉镯、金簪静静躺着,每一件都承载着她过往的回忆,可此刻她无暇顾及这些。她把所有首饰一股脑塞进包袱,又翻出床底藏着的油纸包,那里包着她多年积攒的体己钱。
祁艳霞穿梭在城中的当铺之间,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她,此刻不得不低声下气地与当铺老板讨价还价。
当最后一件翡翠耳坠也被收进当铺的木匣,她攥着手中皱巴巴的银票和散碎银子,仔细清点 —— 整整二百八十七两。距离常大同所说的五百两,还差二百一十三两。
她攥着钱的手微微发抖,额头上布满汗珠,心中满是焦虑与无助。但一想到父亲在牢中受苦的模样,她又咬紧牙关,告诉自己不能放弃。
祁艳霞再次来到常大同所在的客栈,将筹到的钱递给他,声音带着一丝期盼:“大同,我尽力了,目前只能筹到这些。你看……”
常大同接过钱,随意数了数,便皱起眉头,语气冷淡:“王夫人,这些不够。想要把事情办妥,剩下的银子必须尽快凑齐。”
祁艳霞双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她望着常大同冷漠的面容,耳边嗡嗡作响,眼前浮现出父亲在牢中受苦的模样。
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了郭险峰。
郭府是豪门贵族,或许他能帮上忙。于是,祁艳霞强撑着身体,满怀希望地赶到郭府,却被告知二少爷郭险峰不在,一时之间,她站在郭府门前,泪水夺眶而出,满心的绝望与无助,不知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