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那样憎恨愤怒,也没想过要弄死陈敬怜。
可陈敬怜今天的离世,就如同今天的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震的人心慌意乱。
程罪看向他的眼神里,终于在一层层波澜之后,浮现了不易察觉的一丝失望。
看来,他还是不会无条件的选择信任自己。
“周匪,你是在幻想中,怨着我吗?你以为陈敬怜的离世跟我有关,你在用无声的冷暴力回馈我?”
“胡说什么呢?”周匪伸手将她带进怀里,嗓音沙哑:“我没有怨你。”
“所以你还是觉得陈敬怜是我弄死的?”
的确很巧。
陈敬怜只不过是做贼心虚,被她送进库房,熄灭了烛火后,就被那些事先放在库房里重复播放的她的母亲的声音吓疯了。
程罪后退半步,头也没回:“这几天我要制作新的香料,可能会忙到很晚,我就睡客房了。”
门,被轻轻的关上。
周匪侧眸,眼底映着窗沿边那株被新剪掉的多肉。
原来,所有表面看着很完美的东西,迟早有一天还是会被深处的腐烂而吞噬。
他与程罪之间,早就在时光的岁月里,灵魂换了位置。
谁也都不再单纯,也不再不谙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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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罪?”
得知陈敬怜死了,乔阿染第二天一早就匆匆跑来找她。
外面的毛毛细雨根本没停,一寸寸的刮在周围。
程罪坐在制香房阳台的藤椅里,闭着眼也不知道睡没睡着。
乔阿染坐下来,“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