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知道,我知道。”克劳德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他的胡子已经泛白,“十二年啦,那时候你还是个孩子,我也还年轻,哈哈。”
...克劳德从树干上起身,做了几下高抬腿,“好啦,继续前进吧,我还没老到走不动路的程度。”他说的没错,皮克曼知道克劳德年轻时在野外考察的时间比呆在学院的还多。
这让他比大多数同龄人更加强壮,到五十多岁时仍不显老态,直至经历了今年四月的心理打击后才有了些中年人甚至老年人的样子。
如今来到熟悉而热爱的自然,那股活力似乎重新回到了他体内。
他在森林中健步如飞,灵巧的躲过低垂的树枝,迈过拦路的野草与荆棘,正值壮年的皮克曼都难以跟上他行进的脚步。
两人沿左侧一条小河冲刷出的平缓路面前进,它宽不过五英尺,像孩子一样生机勃勃的一路歌唱着延伸到视野的尽头,指向东方渐渐隆起的群山。
“感觉怎么样?”克劳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