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进派呛声道:“他们企图杀害我们的女皇,理应杀死全部人质并减少粮食供给。”
双方吵作一团。
女皇冷笑了两声:“诸君的想法我已知晓,塞姆勒,听好命令。”
塞姆勒连忙执笔竖起耳朵,议会厅内一片安静。
女皇:“粮食必须减供至三十万吨,人质可以放还,但朱拉除外,血债需得血偿,阿列克谢要为自己的过失付出代价,葛罗米柯,我要你带着朱拉的人头告诉阿列克谢,跟欧罗帝国眉来眼去只会让他陷入无尽的痛苦。”
激进派一片欢呼,这是女皇需要的,她需要更多的激进派支持她。
葛罗米柯深吸一口气:“臣遵旨。”
从此刻起,他已深知两国不会再有真正的和平了,虽说他相信阿列克谢不会冲冠一怒为红颜,但两国的血仇已经结下,停战协议一旦解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葛罗米柯无法选择,他很清楚,这位女皇已经在内心深深地怨恨着厄尔人和欧罗人。
女皇环视着议会内的众人:“北境帝国是一个大大的家业,我关心着你们每一个人,有功则赏,有罪则罚,不管是赏是罚,请记住,我的尊严既是帝国的尊严,也是你们的尊严,只要你们与我这个家长是一条心,那无论何时,这北境帝国都有你们一份,未来的北境帝国会变得更加强大,请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众臣子与众议员起身齐声施礼:“谨遵陛下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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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焉在鹿车内翻来覆去,他看起来烦躁难安。
特洛·哈伯德停止驾车休息片刻:“怎么了?”
钟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没睡好,这一路上我老做噩梦。”
沃利从车外问道:“您是不是这些日子过于操劳了,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钟焉:“也有这个可能,不过还是别在路上停留了,以免节外生枝,我们抓紧点,尽快赶到奥斯陆。”
特洛后悔道:“就应该把古蒂娜或者你的小女仆带上,这样她还能随行照顾你,我们一帮大男人,能做的很有限。”
钟焉:“你就别拿我打趣了,哎,我总有股不祥预感,这一路上心绪难安,是不是我忽视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或是有什么地方没考虑到,此次返回奥斯陆恐怕不会是论功行赏这样简单。”
特洛·哈伯德:“说的也是,留在奥斯陆的弟兄们说现在奥斯陆和周边地区戒严了,情报工作很难做,女皇还宣布实行了宵禁,现在奥斯陆的具体情况一无所知呀。”
钟焉面目凝重:“恐怕政局有变。”
特洛:“要不,我先去打探一下,跟库洛他们也是老熟人了,聊一聊就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咱们前后脚,等我摸清楚你们再进奥斯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