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璟抱着绣春刀,踩着跪在地上的吴明:“咋?不服气?要不你咬我吧?”
刀尖戳了戳对方发颤的八字胡,
“你们这群腌臜货,在阴沟里吃屎的时候咋没想到今天?现在装什么硬汉?”
吴明膝盖砸在青石板上,叩头敲的震天响:
“刘宏是阉狗!是阉狗啊!”
王顺顺着吴明的声音叫道:
“我也……我也骂!”
“声音太小,没吃饱饭?”
叶璟蹲在蒲团上托腮看他们,
“当年你们踩着百姓骨头往上爬时,可没这么斯文。再来!”
三人额头磕出血印,此起彼伏的“阉狗”声震得梁上灰尘直掉。
乞儿抱着账册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叶璟斜睨他一眼:
“小崽子,等会带你去吃的东西吧,也麻烦你了。”
“大人,能吃饱吗?”
“放心吧,管够!”
叶璟抛了一颗糖果进嘴里,忽然指着墙上“千古”二字挑眉:
“这破字也配千古?来人,给我改成‘千刀万剐’!”
庙外衙役哄笑起来,吴明几人趴在地上偷瞄叶璟。
叶璟冷笑一声,反手将三个太监的胳膊拧到身后,膝盖重重顶在他们后心。
“证据?”
他用刀背拍了拍灰衣人腰间的东厂腰牌,
“就凭你们身上这些腌臜印记,本千户现在就能把你们钉在午门晒成肉干。不过——”
刀刃突然抵住王顺咽喉,血珠瞬间渗出:
“吴百户藏在城西当铺的二十箱瓷器,箱底暗格刻的‘宏’字,还有你们和刘宏余党往来的密信……这些玩意儿要是呈给陛下,够不够把你们挫骨扬灰?”
三人浑身发抖,吴明裤裆已洇出湿痕。
“现在给你们个机会——把知道的东厂余孽全抖出来,或许能换个好前途。”
王顺忽然剧烈挣扎:
“叶璟!你不过是仗着家世……”话未说完,叶璟已揪住他头发撞向供桌,祭文“刘公宏千古”四个字被撞得粉碎,木屑混着香灰扑了众人一脸。
“家世?”
叶璟甩了甩手上血污,
“我叶家满门忠烈,可比你们这些在死人坟头啃骨头的玩意儿干净一万倍。再废话——”
他突然拽过灰衣人手腕,咔嚓拧断其小指,
“下一根就是舌头。”
吴明盯着对方扭曲的断指,心态突然崩溃,额头砸在地上发出闷响:
“大人!城西破窑的瘸子常给我们送密信!他腰间挂着刻‘宏’字的玉佩——”
话音未落,庙外突然传来弦弩破空声。
叶璟旋身挥刀劈断利箭。
“灭口?”
他踢翻供桌露出暗格,突然想起来什么?
“不好!调虎离山!”
他踹开偏殿木门,只见后院围墙已被凿开大洞,月光下数十道灰影正抬着软轿狂奔。
叶璟的绣春刀出鞘带起寒光,叶璟掷出三枚透骨钉钉住最后一名灰衣人,却见轿中滚落的不是要犯,而是浑身插满匕首的刘宏心腹。
“上当了!”
衙役举着火把冲进柴房,只看到一个人被倒吊在房梁上,舌头早被割去。
可以看出在他们来到之前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叶璟踢翻染血的供桌,看着暗格里空荡荡的密信夹层,太阳穴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