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本座乏了。”
切完无辜躺枪的承重墙,沈某人浅浅打了个哈欠,便毫无心理负担地钻进了粉嫩嫩的天鹅绒被子里。
凌晨一点的月光如水般流淌进房间,江眠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明天一早还要“送货”去博物馆,确实该休息了。
她将头顶的玉佩取下,玉佩造型圆润天然没有雕饰,洁白莹润,中间一点朱光同恰似她左眼尾那颗殷红小痣的大小。
“倒是巧了……”轻声自语,江眠找来藤箱,取出一条红绳串上,低头将玉佩挂在颈间,冰凉的玉坠贴着心口,很快就被体温捂热。
抬头却见沈行渊正侧身躺着看着自己,江眠下意识护着玉佩:“怎么?想反悔?”
沈行渊没有回答,抬手轻点,串着玉佩的红绳晕起一层暗芒,片刻间又暗淡下去。
“加道禁制,免得断了。”说罢,他阖上双眼,像是睡着了。
江眠熄了灯,盖上毛毯,偷偷掐诀开了天眼对着月光细细查看——很普通的玉石,看不出年份,干干净净未沾染一丝玄门加持的手段。
“温养气血,集聚灵力?这玩意真有那么神?”将玉佩攥在手心,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阵阵暖意像是心跳般起起伏伏,那暖意透过掌心,竟让她常年冰凉的手脚都暖和起来。
江眠蜷缩在毛毯里,越过蓬松的绒毛边缘,偷瞄向床头——
月光描摹着沈行渊的侧颜,银白的长发铺散在枕上,睫毛投下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他睡姿端正得像个古人,连被角都纹丝不乱。
心底突然淌过一股暖流,比玉佩的温度更真切。
江眠把半张脸埋进毯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真是个怪人。”
她无声地动了动嘴唇,找了个足够舒适的姿势,心满意足地入睡。
而那枚看似普通的玉石,此刻正随着沈行渊的呼吸,在她掌心泛起细微的灵光,那些光点如同星子,悄悄没入她的肌肤,进入她的血脉……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高层办公室内,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正躬身汇报:“陈总,坐标已经锁定,要现在派人去捕获吗?”
宽大的真皮转椅缓缓转过来,被称为陈总的中年男人手里盘着对包浆的核桃,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透着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