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志在户部发起“河工数据会勘”,邀请钦天监、工部、漕帮代表共同核验石料用量。他展示前算学吏用河冰封存的《堤工实量册》,以冰棱压印的“实需七万石”对比载龄的“十万石”预算,同时呈上漕帮《搬运日志》:“按圣祖朝‘每夫日运十方’计算,十万方石料需万人十日,今报五日完工,显系虚报。”禧恩虽强辩“今非昔比”,却无法解释日志中连续三日“单日搬运超两万方”的离奇数据。
子夜,道光帝在乾清宫召见工部尚书,命其用嘉庆朝铜筹复算开河石料。铜筹计量显示“实需七万石”,与前算学吏数据一致。他翻开《圣祖河防实录》,见康熙二十三年“开河实量,每尺必核”的朱批,提笔在载龄奏报上批注:“着照工部复核数据为准,损耗不得超过圣祖朝一成旧制。”载锡试图以“祖制不同”抗辩,却被道光帝出示的《河防通考》对比图堵回。
卯时,洪泽湖工地的告示牌上,前算学吏用朱笔写下“每丈堤基需石三方,搬运损耗一成”的圣祖旧制,旁边张贴着按铜筹计量的《每日石料清单》。民夫们依照刻度扁担搬运石料,秩序井然。载龄虽心有不甘,却不得不按新数据签收,其私吞石料的计划因数据透明化而破产。远处,漕帮船只升起“河深五尺”的灯笼——此次为官方认可的正常水深标记,与前算学吏的技术胜利相互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