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丁王九叔带着漕帮兄弟用算盘核计赈灾粮:“账面十万石,实到三万石,”他撕开粮袋,里面掺着半数沙土,“余下七万石,都进了宗室私仓。”张恪望着沿岸饿死的流民,突然想起嘉庆朝“以工代赈,数据核量”的旧制,命人在大堤上立下木牌,刻着每日用工量、取土数、发粮斤两——这些用算珠排列的数据,成了流民们唯一的希望凭证。
子夜,道光帝在圆明园召见绵志,案头摆着林则徐《查禁鸦片条陈》与载龄《夷商通商利国疏》。绵志展开《白银外流算盘图》:“自嘉庆二十五年至今,白银外流累计三百万两,”算珠列阵如溃堤之水,“若不禁绝鸦片,十年后国库将无银可用。”乾清宫的夷务密奏中,数据成为改革派与保守派博弈的核心武器,而宗室与夷商的勾连密档,正成为道光帝决策的致命枷锁。
道光帝揉着太阳穴问:“嘉庆朝曾禁过鸦片?”绵志叩首:“先帝在时,令海关用算盘核计进出口重量,英商走私量较今少七成。自废除算筹核量,鸦片便如洪水猛兽。”他取出张恪密折,内附英商与宗室勾连的算盘流水:“载锡私设‘天恩鸦片栈’,用漕粮换鸦片,再以‘祥瑞贡物’名义送入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