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夏捏着蜡笔问：「创作灵感枯竭怎么办？」师傅接过蜡笔，在她掌心画了颗酸角核：「《楞严经》云：『诸法所生，唯心所现。』你看这核，闭着眼摸，是凹凸不平；睁开眼画，是千般纹路。」雾灵突然将她的蜡笔变成酸角枝，枝头开出的花坠落纸上，竟自动拼成《雾灵乌托邦》的续篇——精灵们在核纹里建造新城，每块砖都刻着她曾写下的「我不行」。

最后，灵儿取出勇哥的雾灵留言：「如何让雾灵永不消散？」师傅望着酸角树顶的雾霭，那里隐约有戴斗笠的身影：「《金刚经》说『如露亦如电』，雾灵本无形，因心而聚。当年春桃的荷包烂了，酸角核还在；酸角核碎了，种树的人还在。」他将红绳上的纸条投入油灯，火焰突然腾起七彩光焰，纸灰竟化作雾灵蝴蝶，每只蝶翼上都写着不同的「悟」字。

茶寮的铜铃在问答间始终轻响，像在为每句经义伴奏。学员们望着跳动的灯芯，发现自己的疑问早已溶进火焰——单青的藤树在火中交缠成心，沈砚秋的戒指化作蝴蝶振翅，周明远的茧影映成路牌，无声的梳子变成花枝，林小夏的蜡笔燃成星光，灵儿的雾灵留言化作流萤飞向金顶。

「经不是书，是心灯。」师傅用禅杖挑起灯芯，光焰突然照亮众人眉心的酸角纹，「明日起，你们的每个疑问，都是雾灵谷的新泉眼。」话音未落，酸角树下的油灯同时爆亮，灯光穿过纸灰蝴蝶，在雪地上拼出《心经》最后一句：「菩提萨婆诃」——那是梵语里的「愿一切速成」，此刻在茶寮的晨光中，成了每个修行者心中跃动的、不熄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