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灵镇的酸角树下,搭起了用酸角核雕花柱支撑的素宴长棚。永革领着弟子们用酸角核磨粉,揉出雪白雪白的“护生馍”,馍面上的核纹竟天然形成“戒杀”“放生”等字样。阿远的创业树核雕化作蒸笼,蒸出的酸角糕上,每颗酸角肉都雕着小动物的笑脸——那是用小川的数学精灵核画模具印出来的,抛物线弧度恰好勾勒出兔子的唇、松鼠的尾。
阿棠的戏服核雕悬在棚顶,水袖上的“仁”字核纹被雾灵纺成纱幔,纱幔里流动着历代素宴的场景:唐代辩机用酸角核雕莲花供佛、宋代女尼以核粉制糕施粥、明代医庐主人摆“百核宴”劝诫猎户。当她敲响酸角核编钟,钟声里竟混着动物们的感谢——白狐的呜咽化作宫调,山雀的啼鸣凝成商音,连酸角树被风吹动的沙沙声,都成了宴乐里的和弦。
最绝的是单青的“拌嘴扣”核雕冷盘。她将酸角核雕成阴阳双鱼,黑鱼眼是橄榄核刻的“嗔”,白鱼眼是甜杏仁雕的“痴”,两鱼相拌时,竟在盘底显影出情侣们和解的画面:有明代书生为恋人戒了猎枪、有现代夫妻为流浪猫放弃离婚。沈砚秋往盘里撒了把酸角蜜,蜜珠滚过之处,“嗔”“痴”二字竟化作“解”“和”,甜得众人心里发暖。
猎户带着皮货商挨桌布菜,他们端的酸角核汤里浮着百颗“忏悔核”,每颗核上都刻着镇民前世今生的杀生业。当屠户喝下汤时,核纹里显影出他前世杀牛的场景,牛眼里的泪光竟凝成酸角蜜,甜得他喉咙发哽;当孩童咬下“护生馍”,核纹里跳出小川的数学精灵,举着“动物是朋友”的小旗在馍心跳舞。